莫若凌霄

月关

修真武侠

“唐庶人,我是玄鸟卫,今奉陛下之命,接你一家回京!”
佛堂上,遍地尸体,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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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0章 金星,杀伐之神

莫若凌霄 by 月关

2023-6-4 00:06

  韦后回了后宫,便痛骂丈夫愚蠢,居然把韦昭之事当众念了出来。
  虽然韦后不相信自己的十四弟这般愚蠢,可那些蠢笨的百姓知道什么,他们听风就是雨的,必然会在背后编排自己兄弟的不是。
  但是,很快她就知道,唐仲平有没有当众念出这份奏章,根本就不重要。
  因为,天策府是发的“檄”,这就跟发通电似的,简直是主动告知全天下人。
  韦后闻讯大骂,气的发疯。
  这种破事,属于越描越黑的。
  就算朝廷回头能证明韦昭的无辜,顶多也只是不加罪于他,这个人,没法用了。
  如果依旧用他为陇右节度使,岂不证明徐文灿的死,他确实嫌疑最大?
  如果调到别处为官……
  他在集贤院,光天化日之下,就要凌辱一位女官,这位女官还是关陇八大豪门之一的李家的夫人。
  哪怕李家骤逢大难,已经没落了,可是至少在这一代豪强心中,李家依旧是他们的同类。
  一个豪强大家族的当家夫人,韦家的人居然敢肆意凌辱,他能去哪儿做官?
  陇右节度现在不只是韦家的人不方便出任,便是和韦家关系太密切的人都不方便出任了。
  贺兰兄弟和令月公主自然都发现了这个机会,双方再次展开了争夺。
  说起来,令月公主还是贺兰家的媳妇呢。
  照理说,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而且嫁出去的姑娘也确实更向着婆家,是把婆家当成自己家的。
  但是在所有人眼中,令月公主都是代表着唐家,代表着娘家。
  也许,是因为早年间,她的两位兄长死的死、关的关,真正能代表唐家出席一些重大典仪的,反而只剩下了她的缘故。
  但是在令月公主心中,实际上她可是既不属于贺兰家,也不属于唐家的。
  她就是她,独一无二的镇国令月殿下!
  ……
  叶东来也只比天策府的明发电报早了一步,知道了他派去陇右的那队杀手的消息。
  其实,从孟姜公开出现在神都时起,他就已经知道计划失败了。
  可计划是怎么失败的,他的人下场如何,他却是不知道的。
  显宗的人寻找那几个倒霉催的杀手,也着实地费了一番功夫。
  因为那些人都被当成了韦家的随从。
  直到金城那边抓了韦昭,盘问底细,才知道他们的确只有五十个人,多出来的那几个人,只是适蓬其会的路人。
  这样,显宗的人才算是知道他们这些杀手的下落。
  他们……糊里糊涂地就死了,根本就没见着正主儿。
  叶东来大喜。
  孟姜没有察觉,便没有后患了。
  自从他下达命令,刺杀孟姜以后,他便隐了踪迹。
  现在,是时候公开现身了。
  孟姜已经辞去隐宗宗主身份的消息,元老会也终于是寻到了他,将消息告诉了他,让他以后有需要与隐宗合作的事务,便与红线联系。
  叶东来便觉得,孟姜既然已经离开隐宗,那对他便也没有什么威胁了,倒不必执意置她于死地。
  眼下,他最重要的,是掳获红线的芳心。
  于是,叶东来在神都公开活动起来,他又派人联络了孟姜与红线,为孟姜的退隐、红线的上位,向两位红颜知己表示祝福与庆贺。
  红线也正想见孟姜。
  孟姜回到神都之后,便以舞姬身份公然现身,但却并未与她联系。
  主动权操于孟姜之手,孟姜无所表示,红线也不清楚她到底是何用意,所以一直按着性子,没有主动去找她。
  这时,正好借叶东来之筵,见一见孟姜。
  ……
  夜晚,梵音、如露和唐治同榻而眠。
  于二女而言,这还是头一次。
  所以虽然他们没做什么,二女还是羞涩难当。
  不过,到底是一路奔波,透支太过,渐渐也就偎在唐治左右,陷入了沉睡。
  唐治躺在中间,一时却没有睡意。
  血诏,他已经看过了。
  提了许久的心,至此才终于放下。
  此前,哪怕是奇袭鬼方一路顺利,他悬着的心,也始终没有放下。
  毕竟,哪怕是他把鬼方灭了国,于此时的他而言,也不是最紧要的。
  他真正的困难,来自于神都。
  但是现在,有了皇祖母这道诏书,他就不必捆起手脚任人摆布了,他将掌握主动!
  回陇右去,携此诏,公然举帜,对抗神都?
  这是唐治最安全的办法。
  朔北五州空虚,可以让黑齿虎回去,迅速控制朔北。
  陇右在自己手中,鬼方现在已经不是威胁,色厉内荏的吐蕃就得偃旗息鼓,只要他再把态度暧昧的河西节度使赖观复收服或拿下,便有了一块对抗神都的稳固地盘。
  再往前去,是关中。
  关中大都督是楼士德,这位大都督在自己有天子秘诏的前提下,有六成的可能,会站到他的反帜之下。
  江南么,不好说。
  燕八剑虽受过他的恩惠,但双方并不曾交心,这是公然反叛,燕八剑如何取舍,实难预料。
  而江南士族的力量也不在武装上,在朝廷秩序之内,他们是能起大作用的,也能让朝廷为之头痛不已。
  但是,一旦打破一切秩序,武力解决问题。
  一支乱匪就能搅得江南士族人人自危,更不要说是朝廷的军队了。
  武力上,自己是有了与神都叫板的实力了。
  可是底蕴上,却还差着一大截。
  关陇也好,朔北也罢,都不是主要产粮区。
  而且,朔北刚刚遭到鬼方的洗劫,陇右则是连番用兵,掏空了家底。
  只要不能速战速决,那他将要面对的困难将非常多。
  此消彼涨,胜利的天平就会向神都倾斜。
  可是,回京?
  若能回京解决此事,倒是让朝廷损耗最小的一个办法。
  但是,太行险了。
  一旦进了神都,他的安危就取决于对手的心情了。
  如果对方想体体面面地解决此事,或还会与他虚与委蛇,先将他困在神都,再削他的兵权,最后把他当成一个闲王养起来。
  如果,对方动了杀心,那时他该如何自保?
  想到这里,唐治不禁苦笑。
  同样都是你们的儿子,为何对我便是如此地忌惮?
  唐治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以唐从心夺舍了唐治的秘密,被唐仲平夫妇察觉了?
  不然的话,就算唐仲平正当壮年,十分忌惮让他的太子领大军于外,也没必要这么针对自己啊。
  从梵音和如露介绍的情况来看,这分明是把他当成强敌来对待了,有这个必要么?
  唐治轻拍着如露圆滚滚的后丘,反复思考揣摩着,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心中渐渐成形了……
  ……
  翌日,黑齿虎抵达无定城。
  他苦寻多日,都没有找到裴甘丹的下落。
  他倒是遇到过几个被洗劫一空的部落,怀疑洗劫这些部落的,就是裴甘丹的人马。
  但是,再想查一下去,线索又断了。
  小半个月后,黑齿虎终于放弃了抓捕裴甘丹。
  在他看来,经过这么长时间,裴甘丹要么死了,如果不死,那么伤病必然已经转化,也该迅速与他拉开距离了,再搜下去,也是徒劳无功。
  唐治和罗克敌见到黑齿虎都很激动。
  等到安排好黑齿虎的兵马,三人进入书房,就显得更激动了。
  被安排在很远处警戒的侍卫都能隐隐约约听见书房里激烈的争吵声。
  “我不同意!这太冒险了!”
  “虎爷,你想多了,这我可不算冒险,我是带兵去。”
  “那也不行,你能带多少人去?嗯?大军浩浩荡荡地拉过去,你是要造反不成?可要是人少了,不行,绝对不行。”
  “虎爷,我都是骑兵。一旦发现动静不对,我想走,又有谁能拦得住我?”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们的所有图谋都要化作流水,所有追随你的人,全都要成为过街老鼠,你懂不懂?”
  黑齿虎瞪着唐治,沉声道:“实话对你说了吧,赖观复,是我的人!”
  唐治目光一凝。
  黑齿虎道:“赖观复与大将军有许多看法不同,是真!双方时有摩擦,甚至争吵,也是真。但是,谁规定,肝胆相照的人,就不能发生争执?
  当初贺兰圣人派人收买赖观复时,他就把此事对我和大将军合盘托出了。是我向大将军建议,让他假戏真做。”
  黑齿虎叹了口气,道:“我当时想的是,圣后培养起一个与大将军作对的人,对大将军的忌惮便也能轻一些。
  同时,如果她想对大将军不利,那么被她拉拢、培养起来的赖观复,也能提前察觉一些蛛丝马迹,提醒大将军小心。”
  黑齿虎悲伤地道:“谁知,丘神机贪功,根本没有对赖观复透露半点计划。当时我不在大将军身边,而大将军也因为赖观复那边没有发出警告,所以过于相信了丘神机的来意,才中了他的毒。”
  一旁,罗克敌紧咬牙关,泪光在眼中打转。
  黑齿虎慢慢地吁了口气,才让自己激动的情绪慢慢缓和下来。
  “所以,你可以放心。只要你回陇右,河西、陇右就能合成一体,再加上朔北,这便有了与朝廷对抗的本钱。如果关中的楼士德也能站在我们一边的话,未尝没有成功的可能。”
  “是有!”
  唐治一脸愁苦:“鬼方前车之鉴,我们这就要重蹈覆辙么?且不说,我们占据的都是苦寒所在,物资匮乏。
  如果我们仗血诏而去,就必须得是仁义之师,又不能给兵掳掠百姓以自给。
  就说这样一来,这场仗就算我们打赢了,我中原精锐也要损失殆尽,国家元气大伤。
  到那时,天知道会出什么乱子?鬼方现在当然是自顾不暇,可是曾经数次侵我国都,掳我中原的吐蕃,会不会在这样的巨大诱惑下,重新凝聚成一只铁拳?”
  唐治越说越激动,盯着黑齿虎,掷地有声地道:“虎爷,我没得选择!我不能把神州打成一团破烂,再重新收拾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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