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俠魔蹤

潛龍

玄幻小說

時近子夜,月影橫斜,溶溶月色下,把夜魔崖照射得更加詭譎神秘。
此崖高直峻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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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集:臥雲水莊,第三回,洞燭其奸

仙俠魔蹤 by 潛龍

2024-10-28 20:12

  楊府後院的六角亭中,霍芊芊獨自壹人站在石凳子旁,手持壹根柳枝“劈劈啪啪”往地上亂打,嘴裏不住破口大罵∶“打死妳這個混蛋!沒良心的王八羔子!去死吧…”
  好端端壹根樹枝,轉眼之間,便給她打得枝葉紛飛,碎屑滿地。
  陡然問,壹個輕柔的聲音自她身後響起∶“芊芊姑娘,有什麽不開心嗎?”
  霍芊芊停下手來,愕然回頭,望清楚來人,卻是壹個身穿白衣,嬌同艷雪的美貌女子,不知何時已站在亭子裏,此人正是紫瓊。
  但見紫瓊微微壹笑,緩步走到她跟前,挽著她的手,問道∶“妳是在生氣辛鈃吧,我說得對嗎?”
  霍芊芊聽見,壹肚委屈無處可發,不禁淚眼泣然∶“他…他…”
  壹語未畢,心頭酸楚,忍不住埋首在紫瓊身上,淒淒嗷嗷哭將起來。
  辛鈃如何對待霍芊芊,紫瓊早已清楚不過,輕輕拍著她脊背,安慰道∶“辛鈃這個人,向來言行就沒點分寸,妳也不用記在心上。”
  霍芊芊哭了壹會,慢慢擡起頭∶“我…我對他這麽好,但他竟然…竟然當著我面前和其他女人…”
  想到這裏,悲從中來,又再“哇”的壹聲,大哭起來。
  紫瓊牽著她的手在石凳坐下,說道∶“芊芊姑娘,妳是真心喜歡他嗎?我曾聽辛鈃說,妳所以接近他,卻是奉了父親之命,這是真的嗎?”
  霍芊芊向來直心眼兒,毫無心機,聽了紫瓊的說話,想也不想,便即點頭道∶“當初確是這樣,但我確是很喜歡兜兒喲,妳不相信我嗎?”
  紫瓊笑道∶“我相信妳有什麽用,要他相信妳才重要。”
  霍芊芊嘆道:“這點我都知道,但他就只會戲弄我,壹味和我擡杠。”
  紫瓊撫摸著她的手背,微微笑道∶“妳既然喜歡他,就不該和他終日賭氣,斷斷不休。兜兒這個人正是刀子嘴,豆腐心。只要妳對他多點忍讓,關懷他,要讓他感受到妳對他的心意,知道嗎?”
  霍芊芊旋即叫道∶“有呀,我已經對他低聲下氣,可是他全不領情,我有什麽法子!”
  紫瓊道∶“妳要知道,在他心中早就認定妳是有目的而來,致會這樣對待妳。要他回心轉意,可不是壹朝壹夕的事,妳必須有耐性。以今日的事來說,妳壹看見他和其他女子好,便即醋意大作,這樣下去,兜兒只會對妳越來越反感。要知男人三妻四妾,亦屬等閑,假若妳無法忍受這壹點,倒不如早點放棄為是。妳不妨認真想壹想。”
  霍芊芊聽後,隨即低下頭來,默默無語,顯是想著紫瓊剛才的說話。
  紫瓊續道∶“幸福可不是搶占擄奪而來的,是要從心裏感受和付出,縱使妳勉強留在兜兒身邊,卻得不到他的心,妳會有幸福嗎?”
  霍芊芊道∶“我…我應該怎樣做才是?”
  紫瓊微微壹笑∶“現在妳要做的,首先想想自己是否真的喜歡他,或是壹時意氣用事,倘若妳不是為了某個目的,而是出於真心喜歡他,就該耐性地用妳的真情打動他。兜兒雖然終日和妳合嘴合舌,如我沒有看錯,兜兒對妳並非全無情意。”
  霍芊芊聽了壹喜∶“是…是真的嗎?”
  紫瓊溫柔地點了點頭∶“妳要耐心壹點。已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未幾日,高力士來見李隆基,二人找了壹個無人處,高力士說道∶“主子前時可有聽聞坊間歌唱《桑條韋也…女時韋也》的符瑞?”
  每當私底下或無人之時,高力士感恩荷德,不忘舊主,都會稱呼李隆基為主子。如在宮中或外人面前,才會稱呼他為少卿。
  李隆基眉頭輕蹙,說道∶“確有聽聞,這個韋字,自然是指韋後吧。”
  高力士點頭道∶“正是。原來這壹切,都是宗楚客弄出來的。”
  李隆基壹對眉頭皺得更緊∶“是他!心機可謂不小。”
  高力士道∶“前幾天宗楚客進宮與皇後偷情,我是皇後的近侍,自然要站在門外為他們放風,不意間聽見宗楚客談論制造符瑞壹事。大意是說,歌謠在長安已經傳開,比之《武媚娘》還要好聽,妳就等著當第二個武則天吧,只是到了那個時候,可不要有了小白臉就忘了我宗楚客。”
  李隆基聽得滿肚是火,高力士又道∶“這可不是壹件小事,自昔日高祖未登位時,天下歌唱《桃李子》太宗為太子時,天下又唱《秦王破陣樂》自從這兩次之後,不論宮廷內外,朝官平民,都開始相信符瑞之事。宗楚客又說,當年洛水獲壹瑞石,上刻有‘聖母臨人,永昌帝業’八個字。其實這件事情,全都是假局子,便是武承嗣交給他辦的。後來人們撈獲瑞石,獻給朝廷,那時看見罕大臣的驚愕表情,他還在心中竊笑,笑說他們愚昧無知。主子,現在坊間人人都說,不久的將來,必會再出現第二個女皇帝。”
  李隆基道∶“這些弄虛作假,哄騙人的把戲,又豈能成事。”
  高力士搖頭道∶“話不能這樣說,高宗之時,武後尚未臨朝,就四處傳唱《武媚娘》武則天終於登上了帝位。假若韋後做了皇帝,勢必會向李家開刀。主子,這件事千萬不可輕視呀。”
  這是關乎李家盛衰利害之事,李隆基豈會掉以輕心,自知若要保命,必須要把韋後壹黨全部鏟除。他回京之後,便已開始留意韋後的舉動,且不住結交朝中反韋之士,如葛福順、陳玄禮、李仙祚等人,打算伺準機會,先發制人,扞衛李唐江山。
  現聽了高力士的說話,不由點頭壹笑,說道∶“力士,我的好兄弟。韋後那裏,就拜托妳多加留意了。”
  高力士道∶“主子如何這樣說,沒的折殺俺也!有道是為臣死忠,為子死孝。力士自當鞠躬盡力,死而後已。”
  李隆基拍壹拍他的肩膀∶“多謝!力士妳回去吧,若被奸人看見妳我在壹起,那就麻煩了。”
  他剛走近含光門,正想到槽頭牽馬,便見辛鈃從宮裏踱將出來,李隆基壹笑,迎上前去。辛鈃看見他,同時壹喜,笑道∶“老哥,可真巧啊。”
  李隆基微微壹笑∶“聽說老弟這幾天大鬧東西市,正忙得不可開交哩。”
  辛鈃嘆氣搖頭∶“唉!說起來就滿肚子火,天竺國什麽不好送,偏偏送了壹件孔雀裘衣給皇上,那也罷了,最要命是被韋後看見,竟然有樣學樣,要編織壹件什麽百鳥羽衣,這不是害苦了人嗎?”
  李隆基笑道∶“這裏是宮廷大門,說話小心壹點好。”
  辛鉼氣忿忿道∶“給聽了又怎樣。”
  他自己雖然不懼,卻不想因此讓李隆基惹禍,還是四周看看,見左右無人,才壓低聲音道∶“老哥妳可知道,要織壹件百鳥羽衣要多少鳥毛嗎?”
  李隆基搖了搖頭,辛鈃道∶“據織工所測算,至少要十多斤羽毛。”
  李隆基聽見,問道∶“收集這麽多羽毛,要多少鳥兒才足夠?”
  辛鈃道∶“我也不知道,這幾天跑遍東西市的花鳥行,才只有數百只,但羽毛卻不足壹斤重,粗略估計,壹件羽衣,相信要數千只鳥兒。更可笑的是,這趟差事,原是交由奉冕局辦理,皆因奉冕局隸屬殿中內省掌管,我這個殿中少監只是奉命前去監督。奉冕局的人每到壹間花鳥行,便即高聲說,今天的雀鳥全由朝廷包了,咱們只取羽毛,不要雀鳥,因此壹律半價收購。”
  李隆基哈哈大笑∶“莫非妳們當場就把鳥毛拔掉?”
  辛鈃道∶“可不是嗎,那個奉冕局主管壹聲令下,全店雀鳥瞬間壹毛不剩,可憐那些鳥兒死的死,傷的傷,對牠們來說,簡直是空前大災難。”
  李隆基聽得不住搖頭,說道∶“老弟,很久沒和妳喝壹杯了。”
  辛鈃道∶“甚好,今次就由我請客,走吧!己二人來到西市的四喜居,在二樓靠邊處找了壹個座頭,臨窗而坐,叫了酒菜,李隆基說道∶“老弟在宮中已有壹段日子,可有發現什麽端倪?”
  辛鈃搖頭嘆了壹聲∶“沒有,我空有照妖鏡幫助,仍是沒半點收獲。”
  李隆基軒眉道∶“照妖鏡!這是什麽東西?”
  辛鈃從懷中掏出那面照妖鏡,說道∶“這是我師尊給我的寶貝,這玩意兒看來不起眼,用起來倒挺靈通的,什麽妖魔鬼怪給它壹照,便即無所遁形。”
  他不好說是玄女娘娘之物,只得說是師父所贈。
  李隆基見那東西古樸飄逸,禁不住道∶“有這麽厲害?可否讓我看看?”
  辛鈃想也不想,便遞與他道∶“我在宮中這些日子,不論是男是女,什麽妃嬪宮娥,上至名公鉅卿,下至小兵宦官,我都照遍了,莫說是魔,便連鬼也沒有壹只,這個妖孽果然不簡單!但我絕不死心的,早晚會給我找到她。”
  李隆基看了壹會,交回辛鈃,說道∶“自古道!∶有誌者事竟成。況且邪不能勝正,妳就慢慢來吧。”
  辛鈃道∶“是了,那天皇上可有為難妳?”
  李隆基嘆道∶“倒沒有,幸好有上官婉兒幫忙,總算逃過壹劫。但壹想起韋後和那個禿席的模樣,火便打從壹處來!”
  辛鈃笑問道∶“妳是說那個宗楚客?”
  李隆基點頭道∶“這家夥其他本事就沒有,但那些拍馬屁和害人的功夫,可就套套新鮮,套套陰毒,只要和韋後作對或不利的人,他絕對不手軟。”
  辛鈃道∶“我在宮中也曾和他碰過面,走起路來頤指氣使,挺有氣勢的,比之武三思還要神氣,到底家世如何,是個怎樣的人?”
  李隆基道∶“聽說他是河東人,家中有三兄弟和兩個妹子,長兄叫宗秦客,其弟叫宗晉卿,卻是我祖母從姐之子。”
  辛鈃詫異道∶“原來是武則天親姐的兒子,這樣說妳們是親戚了。”
  李隆基點頭道∶“我祖母還沒登位前,他們三兄弟同在朝廷供職,後因貪贓被貶巔南,兄長宗秦客死於流放地,次年因蒙大赦,宗楚客和宗晉卿便被召還朝,宗楚客最愛羅織別人罪名而向上爬的人,終於深得我祖母的寵信,任為宰相。但此人壹朝得勢,仗著大權在手,竟用公家材料營造私第,再次坐貶,從此不得回朝。”
  辛鈃道∶“果然是個弄種,他既已被貶,今日又怎會如此得勢?”
  李隆基搖頭道∶“直到當今皇上登極,宗楚客依附了武三思,被引為兵部尚書。武三思死後,便建議韋後及眾王公壹同上表,尊皇帝為‘應天神龍皇帝’,皇帝得此尊號,自然龍心大悅。接著,宗楚客又率領百官上表奏請,加韋後為順天栩聖皇後。“栩”是協助的意思。“栩聖”就是幫助聖上治理朝政,?鈃壹疑是為韋後幹政埋下壹個合理的伏筆。自此之後,宗楚客更深受韋後器敵,當成了自己人。”
  辛鈃突然神色凝重起來,低聲說道∶“老哥,妳只管聽我說,不可四面張望,妳我似乎被人盯著了。”
  李隆基猛然壹驚,問道∶“在哪裏?看出是什麽人嗎?”
  辛鈃道∶“三人坐在靠墻處,另外兩人守在對街角落。看他們的衣著打扮,個個手持兵刃,顯然是江湖中人,決非壹般地痞流氓。其實我早就發現他們,這些人從含光門便開始躡在咱們身後,壹直跟到這裏來。”
  李隆基佯作觀看街上的風景,若無其事往對街望了壹眼,卻見街角處站著兩名大漢,壹身短打束結,手中各執壹柄長劍。
  辛鉼問道∶“這兩個人認識嗎?”
  李隆基搖頭道∶“臉生得很,我從沒見過這兩人。真沒想到,老弟竟然如此醒覺,果不簡單。”
  辛鈃笑道∶“我自小便在江湖闖蕩,對壹切事物自然比較敏感,倘若被人躡在後頭也渾然不知,真個十條小命都不夠送。”
  說著從腰間壹摸,掏出那對尚未變大的雙龍杖,把其中壹根交與李隆基,說道∶“以防萬壹,老哥先把這個握在手中。”
  二人都是四品文官,不能攜帶刀劍在身,但這對雙龍杖卻是辛鈃的命根子,自然不會離身。
  李隆基接過,見手上之物又輕又短,手指頭還要比它粗,壹時不明其意,問道∶“這是什麽東西?”
  辛鈃笑道∶“老哥妳千萬不要小觀它,這是保命的法寶,只要我壹念法咒,它便會逐漸變大,不但可作武器使用,且能抵擋任何寶刀寶劍。”
  李隆基半信半疑,笑道∶“竟有這等稀奇古怪的事,倒要開壹下眼界。”
  辛鈃壹笑∶“這些人下死眼的直盯著,不知他們的目標是我還是妳。老哥,咱們走吧,看他們是否還跟來。”
  李隆基點了點頭,扔下幾個銅錢,隨即站起,果見那三人同時站起身來。辛鈃見著,心裏暗笑,便和李隆基並肩下樓。
  二人正要走出店門,忽見兩名大漢擋在門外,辛钘立即認了出來,正是守在對街的漢子,當下笑道∶“兩位兄臺,借光,借光!”
  其中壹人伸手壹攔,向李隆基道∶“這位可是衛尉寺的李少卿?”
  李隆基微微壹笑,向辛鈃道∶“老弟,原來目標是我。”
  接著回頭壹看,見那三人已跟隨在後,形成包圍之勢。當下點頭道∶“正是本人,敢問幾位有何見教。”
  那人昂首說道∶“我家主人要見妳,跟咱們走吧。”
  辛鈃在旁問道∶“妳家主人是誰,要咱們到什麽地方,若不說清楚,咱們哪裏都不去。”
  站在門外另壹人冷哼壹聲∶“這裏沒妳的事,若識趣就快快離去。”
  辛鈃笑道∶“妳等從含光門跟到這裏來,卻遲遲不亮相,原來是想等我離開,因何現在又耐不住了?嗯,我明白了!剛才那個老油條在妳耳邊說什麽了?是不是叫妳們立即動手,我說對吧?”
  五人聽見臉色微變,辛鈃又道∶“妳還沒回答我,妳家主人是誰?”
  壹個漢子道∶“小兄弟,我已說過這裏沒妳的事,不想惹麻煩就快給我滾,要不莫怪大爺不客氣。”
  辛鉼道∶“妳們既然不肯說,我也不勉強,但如此神秘兮兮的人物,我倒想見識見識。妳們這樣堵住店家的門口,沒的阻人財路,走吧。”
  話後與李隆基當先走出店門。
  壹名大漢冷冷道∶“小子,這是妳自找的,到時可不要後悔。”
  辛鈃笑道∶“本人向來不懂後悔這兩字,不用羅哩羅嗦了,帶路吧。”
  這些人見辛鈃二人神態自若,處之泰然,心中微感詫異,但五人均是黑道中的好手,豈會將這兩個文質彬彬的小子放在眼內,當下二前三後,押著辛鈃和李隆基大步而去。
  時當戌初,太陽偏西,眾人出了金光門,走了兩裏多路程,再轉入壹條荒僻小路,只見四處惡草叢生,深沈肅穆,再走壹會,便看見壹座綠瓦黃墻的破廟,辛钘見四下…片荒涼,遂笑問道∶“莫非妳家主人…便趙廟中的和尚?”
  五人壹聲不響,押著二人走了進去。這座破廟梁折柱斜,顯然荒廢多年,便在此時,壹個冷峭的笑聲從內問傳出,接著腳步聲響,便見兩個人從內裏踱將出來。李隆基看見,大為錯愕,說道∶“原來是妳!薛崇訓,妳要我來這裏有什麽事?”
  辛鈃見二人壹老壹少,那個老者面黃肌瘦,頷下長著壹束山羊須,正是剛才在街上和那大漢說話的老者。而另外壹人,長得面圓耳大,鼻直口方,身材肥實,不用多想,這人便是太平公主的長子薛崇訓。
  薛崇訓看見辛鈃,微微壹楞,向那老者問道∶“這個人是誰?”
  那老者道∶“小的也不清楚,剛才我見二人壹起在四喜居喝酒,卻不知道他會同來這裏。”
  辛鈃瞄了壹下身後,見那五名大漢立在廟門,已把門口封住,聽得那老者的說話,隨即笑道∶“原來閣下就是薛崇訓,失敬,失敬。在下是誰,說與不說恐怕並沒關系,相信妳也不會在意,對嗎?”
  言語既冰且冷,壹臉羞與為伍的模樣。
  薛崇訓見他神態高傲,不由心中有氣∶“好壹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瞧妳身上的朝服,只是個四品的小官兒,在本大爺眼中,確實不屑壹問。”
  李隆基素知此人眼高於頂,也不和他多作言語,便道∶“我現在已經來了,有話直說?”
  薛崇訓陰測測壹笑∶“好!我也無須和妳繞彎兒,只要妳肯放棄淺盈,我可以不再計較,立即放妳二人走路。倘若不肯,可就不要怪我。”
  辛鈃在旁哈哈大笑∶“老哥,我前時說得不錯吧,這頭肥豬又豈會就此甘心,眼睜睜看著淺盈姑娘嫁給妳。他也不照照自己這副尊容,真個自不量力,癩蝦蟆想吃天鵝肉,可笑,可笑。”
  薛崇訓立時火冒三丈,喝道∶“臭小子,妳在說什麽?”
  辛鈃笑道∶“當然是人話。妳也不用土地老爺放屁,擺神氣了!淺盈姑娘早就是我老哥的人,皇上已下旨賜婚,妳還在這裏羅嗦個什麽,妳可知道逆旨有多大罪名,便是妳母親太平公主,恐怕也保妳不得。”
  薛崇訓昂首打個呵呵∶“皇上賜婚。呸!我說與妳二人知道,今日若不點頭應承,就休想離開這裏。妳要和本大爺爭女人,也得看看自己的能力。”
  李隆基道∶“說到這裏,壹切也不用再說了。要我放棄淺盈,這是絕無可能的事,況且妳也沒有這個本事從我手上搶走她。老弟走吧,看他有多大能耐留住咱們。”
  薛崇訓哈哈大笑,心想∶“不知量力的小子,敢和本爺作對,簡直是螳臂擋車。”
  右手壹揮,門前五人立即抽出兵刃,已將二人團團圍住。薛崇訓朗聲道∶“瞧著妳我算起來都是親戚,我再給妳壹次機會。”
  辛鈃笑了壹下∶“老哥,這頭肥豬似乎並非說笑哩。”
  挪身靠向李隆基,彼此背對背站著,低聲道∶“將那棒兒放在背後,不要讓他們看見。”
  當即暗暗默念法咒,二人手上的雙龍杖開始漸漸變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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