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

香小陌

都市生活

孟小北出生在陕西岐山西面,一座大山沟里。他出生那天傍晚,晚霞染红黄土千锤百炼凝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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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黑历史

干爹 by 香小陌

2024-3-4 20:30

  秋季开学,孟小北在朝阳一中念高中部,骑荧黄色山地车,背帆布书包,校园里仍然引人注目,帅气里再揉进那么几分风骚,眉眼间都成熟了。
  他在这学校混过三年,升入高中已经是东大桥一带江湖老油子,学校里认识他的人特多,校外早点摊卖炸糕茶叶蛋的大婶都知道每次给这小子扒拉到锅底挑一锅里最大个儿的蛋。小北每周课余排练两次社团话剧,每周五中午则照例端着饭盆到学校广播站,主持他的新节目《周末摇滚》。他那时就开始在电台里给他的同学们播西方流行音乐,披头士,卡朋特,迈克尔杰克逊。
  辅导老师经常说,“你也播点儿我们老师听得懂的!”
  孟小北笑说:“老师您整天就听昆曲黄梅戏,我们都不爱听!”
  他有时一边匆匆忙忙吃中饭一边主持,嘴巴捣得像一只忙碌的松鼠,手里忙忙叨叨,台词纸翻不到了,就即兴发挥,随口打趣胡诌,频道里都透出浓浓的蒜苗烧肉和西红柿炒蛋味道!
  有一回拿到学生点歌单,孟小北绷住笑意很拽地念道:“这首歌呵,是初三二班全体女生,送给咱们学校广播站主持人,那个帅哥孟小北同学……”
  他们班里一堆人吃着饭听广播,祁亮一口饭喷出来,全班男生嗷嗷起哄,对着喇叭吹口哨,“孟小北你丫真不要脸快滚出!!”
  孟小北那口气拽得,带点儿小风流的尾音从全校每个班级天花板一角大喇叭里荡出来:“那就感谢一下初三二班全体可爱的学妹。这首皇后乐队的《We Will Rock You》,好吧,送给大家欣赏。我是周末摇滚主持人孟小北,每周五中午十二点十五分,准时在此rock you……”
  女孩子们已经越来越大胆,校园里校外角落偶有单独相处牵手而行的男孩女孩,穿校服背书包,张扬醒目的青春。
  孟小北有一次也看到,他少年时代的红颜知己孙媛媛,坐上一名高二年级男生的自行车后座,抱着那男生的腰,轻盈的身影在人流车流中渐行渐远。多年之后同学聚会,孙媛媛见到孟小北说话仍会脸红,孟小北也算是她的青涩初恋。
  孟小北因课外活动职务之便,经常得以出入老师办公室,有时会占个小便宜,悄悄打办公室电话。
  他是通过传呼台打给少棠:“呼18256。”
  “姓孟。”
  “嗯……就说,我很想你。”
  “跟他说我爱你。”
  “告诉他今天中午买的小炒,葱爆牛肉熘肝尖。嗯……跟他说我想吃熘棠棠……是海棠的棠,您别给我发错了!”
  寻呼台小姐手指和舌头一起都抽了:“先生咱们的代码编不了葱爆牛肉熘肝尖那么复杂,没有棠这个字!”
  少棠那时为了方便和大宝贝儿联络,买了数字传呼机,两人相隔大半个北京城不能见面,就靠寻呼传情。“爱你”、“想你”那几句话的编码,少棠很快都背下来,一看编码不用查就知道小棉袄又挠他痒痒呢。
  孟小北自己没有机子,他只管打传呼骚扰对方,一天恨不能CALL八次。他总之话唠,爱叨叨,少棠无法回复他也无所谓,他宣泄的是自己真实感情。热恋中人,满脑子装的就是那个人,就是想随时随地向对方汇报自己每天滋润又微妙的心情。
  他有爱人了。
  他是个男人了。
  课余,孟小北背着包去到北京电视台工作室,出席过两次制作单位组织的幕后讨论会,回来熬夜一个月,画出几百幅动画人设底稿。
  只是当时,业内的国有单位美术制片厂相对保守,风格与制作皆遵循传统,制作班子由合作了二十年的专业美术班底垄断,一个灶眼扣一口锅,各行当都安插满了。孟小北这种纯业余民间画手没多大施展空间,他就是个不起眼的学生。
  他倘若想按照自己的思路风格,那要等到将来有一天,他自己当上大老板、投资做制片人!
  少棠有一回搂着他看他的漫画集,心疼地说,你整天这么画,你眼睛不会瞎了?
  孟小北说我眼睛可好了,小爷这么多年裸眼一直在0.8至1.0范围内循环,我从来不戴大厚镜片儿!
  少棠眼睛也没那么好了,常年抽烟,又不注意保养,尤其从山沟里出来之后再不用打枪,技艺手感全部生疏,大约也有两百度近视,远远地看见人开始眯眼。
  期末考完试,散场,孟小北在车棚内取车。
  祁亮过来勾住他脖子,瞅瞅他,皱眉道:“孟小北,你看你熬夜熬得,你满脸长痘!”
  孟小北满不在乎一撇嘴:“我这是青春健康美丽痘!”
  祁亮哈哈地乐:“你真健康真美丽啊!考完试上哪玩儿?”
  孟小北眼皮都没抬,仿佛理所当然:“去海淀。”
  祁亮暧昧地咂嘴:“啧啧……”
  “小姐——请呼18256啦!”
  “伦家姓孟的啦!”
  “告诉他哦,偶爱雷哦!……哈哈哈哈哈!!!”
  祁亮故意拽港台腔。孟小北照着祁亮后屁股抡上一脚:“滚蛋!”
  孟小北进了西山武警大院,刚登记完姓名从传达室出来,拎包往里走,远远就瞧见那熟悉的穿军绿色紧身背心的身影,朝他一路跑来,身旁紧随着一头硕大漂亮的军犬!
  少棠的作训服长裤和军靴沾满尘土泥浆,眉眼带汗水沧桑,口令指挥:“二虎,冲,扑倒!”
  军犬撒开欢飞奔而来,眨眼间如炮弹般冲到孟小北跟前,跃起来扑向了他!
  “啊!!!!”
  孟小北凶狠地掷出书包,扔了个空。二虎前爪毫不客气扑向他胸膛,也不知是把孟小北当敌人还是当成冒着香气的猎物,七十多斤的彪悍体重如同一头小黑熊直接将孟小北撞得后退几步坐了个大屁墩接后滚翻,大叫“哎呦爹啊”。
  孟小北与二虎滚到一起,被吧唧了一脸黏腻腻的口水。孟小北嚷道“二虎你就是嫉妒我吧,因为我跟棠棠最好你就啃我!”
  少棠大笑,掸掸裤子上的泥土,露出一口白牙。
  小北看少棠与二虎在训练场上作战术越野训练。一人一犬前后窜上独木桥,跳下水坑。二虎踩着踏板直接越过三米高障碍墙,少棠是拽着绳索悠起来单脚腾空飞跃,飞过障碍。二虎启动快爆发力强,第一圈还生龙活虎地冲在前面,到第二圈开始舌头耷拉脑袋乱晃,到第三圈就开始唏嘘狂喘了。少棠耐力很好,慢慢撵上来,匀速前进,胸膛有节奏地起伏,迷彩服将臀部大腿处包裹得十分健美……
  二虎是他们队内引进的几只军犬其中之一,血统最纯良长相最英俊的一只。
  孟小北到犬舍里看:“海安虎?哈哈,这是二虎的大名儿?!”
  少棠说:“它爹它妈都是德国纯种,好像是叫海因茨和安娜,所以这小子学名就是海安虎。”
  二虎体健毛长,腰肩骨骼极美,尾巴潇洒地甩动,眼神里闪烁出聪明狡黠的光芒,对少棠形影不离,衔着少棠的帽子小跑追随,谄媚地蹭大腿。少棠往犬舍里丢一块熏牛骨,二虎扑进去,抱着骨头欢畅地啃起来。
  孟小北说:“那骨头上好多肉呢!”
  少棠说:“宝贝么,比我们吃得都好。我中午饭那顿排骨上面,绝对没有这么多肉!”
  小北偶然问道:“二虎和当年你在西沟养的二宝比,哪个更乖更听你话?”
  少棠顿了一下:“……都是好狗。二宝是跟老子共患难的,那时候日子多苦,哪有熏肉骨头吃?”
  四下无人,只有狗,孟小北斜眼瞄向小爹,突然扭头也扑上去,抱住少棠的腰,手伸进对方背心,粗鲁地狼啃。少棠伸手想要推开嘴上却已经迎合着压向小北,回吻。少棠的大手来回抚摸孟小北的脖子,摸颤抖的喉结……
  二虎抬头:“……呃。”
  二虎瞪眼:“……汪!”
  “汪汪汪汪汪!!!”二虎激动,丢下美味的牛骨,英勇地扑向那两人,挠着孟小北后胯想要把他挠下来,解救被轻薄非礼的少棠!
  “嗷!”
  “啊裤、裤、裤子!!!……”
  孟小北的松紧带大短裤直接被凶残的二虎从后面扒掉,连带着内裤扒开一半,屁股都露了……
  少棠伸手一摸,内裤那后面被抓漏一个洞,指头都能捅进去,摸到孟小北略柔软的臀缝。
  少棠嚣张地大笑,豪气赞道:“二虎好样的够仗义!老子都憋着没敢动那儿呢,你竟然敢动他!”
  孟小北悲愤地捂住内裤,扭头吼道:“二虎你等着的,爷下回也爆了你的后门儿!”
  门外有两溜脚步声,少棠迅速推开孟小北,面色恢复冷静端庄,外人面前不露一丝痕迹。
  另一名训犬员小战士,带着一条军犬走过:“队长,我带春妮儿去训练场了!”
  一条体型稍显苗条优雅的德国牧羊犬,二虎的同类,摇着尾巴跑过,一路跑出匀称端庄的小碎步。孟小北一看那就是一头母狗,肚子上隐约露出几颗奶头。
  二虎坐得笔直,瞪起两只咖啡色大眼珠子,头部从左平移至右,目送春妮儿跑过,屁股一松,矜持出息节操全没了训练口令全忘了,就要跟着颠儿出去了。
  少棠低声道:“你给我坐下。”
  二虎表示反对:“汪汪!!”
  少棠呵斥:“你跟着干什么去?!”
  二虎怅然若失,“唔……哦……呜呜呜……”,然后沮丧地趴倒。
  少棠眼神一凛,二虎立即就怂了,趴到脚边吐出舌头,讨好地舔它男神的裤脚。孟小北大笑!
  孟小北后来知道了,二虎刚一来这间大院,就开始热烈暗恋他的同行战友“裴德妮”女士。裴德妮来得早,比二虎还大两岁,是一只经验丰富的消防搜救犬。一岁零四个月的二虎正是青春猖獗的年纪,精力过剩,整天嗷嗷地四处招惹隔壁犬舍的小妮子们,见到年轻漂亮的女士两粒黑眼珠迅速射出油绿的光,还会流出口水……
  孟小北问:“你们不准备把二虎咔嚓了?”
  少棠皱眉:“太不人道了吧,这厮生龙活虎的。”
  “二虎还不到一岁半。德牧一岁半,就相当于人十几岁,就你现在这么大,咔嚓了换成你你受得了?”
  孟小北绝对受不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半学期见不到面,就像已分开好几年了似的……
  少棠反手扣好办公室门锁,一条胳膊勒住大宝贝儿的脖子。
  孟小北很男人地捧着少棠的脸,无声地亲吻。两人有默契,不发出任何剧烈的响动,一切动作都在默然无言的纠缠中完成,脖颈互错,手臂、大腿相交,嘴唇安安静静地吸吮。少棠背靠住门,享受地闭上眼,孟小北亲了他嘴角的痦子,又亲耳垂。
  两人悄悄有约定,彼此体贴,但不过分纵欲,保守住小秘密。
  孟小北亲着亲着,脑子走神,忽然说:“你以后别总是拦着二虎找春妮儿亲热!”
  少棠说:“不能让他们随便乱搞,狗又不会带避孕套,办事儿没个把持的,把春妮儿搞大肚子了影响我们执行任务。”
  孟小北低声抱怨:“我怕二虎都快爱上你了!十五六岁的二虎啊,正值青春呢,它盯你的眼神都不对了!”
  少棠笑道:“别跟我扯淡啊,你是说你自个儿么,一岁半的小狼狗……”
  孟小北特正经用手一比划,一乍的距离:“刚才二虎跟你小腿上乱蹭,我看见的,二虎胯间那根处男狗狗小黄瓜都挺起来了,粉红色的,真的,涨这么长!”
  少棠眼神立刻凶起来了笑骂:“扯JB蛋啊,它是对春妮儿,不是对我!!”
  两人手慢慢伸到对方衣服里,静静地抚摸,也不来过分粗野的运动,最简单的亲热亦聊以慰藉。孟小北抢先伸进少棠的军裤,少棠身体抖动了一下,没有抗拒。下体已经勃动,变得粗硬,孟小北喘息着拽开那拉链,英俊健硕的小干爹从裤裆处猛地昂出头,抖动着蹿进他手心,其实比他更急不可耐!
  他小爹表面端庄正色上身草绿色衬衫领口系得严严实实,含蓄而闷骚,下半身已被他弄得一片狼狈!少棠衬衫下摆从裤腰里扥出来,松散地遮掩住隐秘处,因为长期憋闷得不到宣泄,胀得有些疼了。两人交握住热烈勃动的下体,衬衫遮盖下的小腹互相磨蹭,带着男人的粗鲁力道。
  少棠脖颈向后仰去,发出低哑的喉音。他爱北北,孟小北并不算粗壮厚实的手攥住他那地儿,与他自己夜深人静自我慰藉时感觉完全不同。尖锐的快感直射入尾椎神经,眼前一片白茫茫的眩晕……
  孟小北粗喘着,撸着,突然就开始借机找茬:“棠棠,我问你个事,你跟我说实话。”
  少棠喘息:“嗯……”
  孟小北其实憋这事憋好久了,自己一个人探索钻研,实在忍不住想弄清楚,把声音压到最低问道:“你……你以前有没有跟女的干过那个,就是,上过床吗?”
  少棠眼皮都没抬,哼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孟小北皱眉,开始三十六计之纠缠耍赖百试不爽大法:“我就想知道!你告诉我,你告诉我我都想好久了……”
  少棠攥住孟小北的手,捏合掌骨,力道粗鲁,强迫他使劲。
  孟小北故意别扭,就不给撸,俩人掰着手腕急赤白脸互相较劲,一根强耐欲火的家伙在四只手之间递来递去。
  少棠突然瞪眼,盯住孟小北的眼睛:“姓萧的那家伙现在还在你们学校?这么有前途的年轻优秀教师,区教育局怎么没有把这人调八十中?”
  孟小北伪装怒气:“你别打岔,现在是我问你!……再说了萧逸是教初中的,我在高中部,我平常根本不会上他的课你瞎吃醋你累不累?!”
  少棠眯起眼哼了一声,人岁数大了,老子醋味儿可大着呢。
  孟小北穷追烂打:“到底做过没有?……有没有上过?你告诉我。”
  少棠后背往旁边挪了一尺,离开房门,抵在墙上。两人方才动静幅度逐渐大起来,门几乎要撞出响动。
  门外突然响起人声:“报告!”
  少棠猛地撒开孟小北的嘴,顿了半晌,问:“哪个?”
  门外的小兵规规矩矩地报告:“队长,有两份下个月的作训计划需要您签字!”
  少棠低调地嗯了一声:“知道了,你先忙去,过一个小时回来报告。”
  小战士一愣:“过一个小时再来,哦……还有,大队长来电话找您,打到楼下队部了!”
  孟小北坏笑着用头发蹭少棠的脸,故意在下面轻捏了他小爹的蛋!少棠被捏得猛然一机灵,魂都捏出来,眉眼漆黑,蛋没碎然而那敏感处尖锐热辣的感觉像过电一般流窜在他大腿两道股沟之间!少棠面不改色,稳如泰山,沉声道:“大队长的电话啊,这样,你让副队下楼去接电话,就说我在狗舍给二虎春妮儿洗澡,我忙着呢。”
  “哦,您在狗舍忙着呢……”小兵在楼道里一溜小跑脚步渐远,去骚扰他们副队了。
  孟小北猛地发力……他知道他干爹嘴上不说,其实最喜欢他“乱来”、“硬来”。少棠嘴上从不说“我要”,然而每回都等候着他扑上来“要”。
  少棠没撑住,下面胀得不行,猛咬住嘴唇吞掉声音,抓住孟小北脑后头发,手掌突然攥住小北的手反客为主,肌肉纠结痉挛,射了出来。
  “舒服吗?……”
  “喜欢这样吗……”孟小北盯着人,喘息着问,看着少棠射精一瞬间眉头紧蹙着隐忍不发又极享受的模样,那样子,很性感,让他每一次都止不住回忆那夜在玉泉路大院床上的小爹。
  少棠射完嘴角微弯,眯着眼,就着体内涌动的余韵,低声骂道:“小王八蛋……”
  “以前,有,可那时还没认识你。”
  孟小北眉头拧成一团,简直难以置信:“我出生一落地你就认识我了!”
  “咱俩还没认识的时候,你才多大啊?!你那时候就跟女的……你……你!……”
  少棠扣上裤链,系好衬衫,收拾狼藉,迅速令自己看起来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少棠低声道:“我是说后来,咱俩正式认识。”
  “认识你以后,就再没有过别人了。”
  “真的。”
  少棠表情平静,口吻淡若清风,却像是对孟小北保证,承诺,很郑重地做出交待。
  孟小北那天在少棠办公室里胡缠,终于弄清这多年未解的谜团,贺少棠的“黑历史”。原来他小爹当年,还是有过女人的。
  孟小北攒了一肚子怨夫气,在办公室里转圈:“你这人真过分,也不嫌害臊,你那什么第一次比我还要早。”
  “你不到十五岁就那个了!”
  对于陈年旧史,少棠也不遮掩,坦然地说:“可没有上‘床’。”
  孟小北的小心眼儿和委屈悲愤,从窄窄的一双眉眼里溢出来:“贺少棠,你是没跟人上床,那时候学校工厂部队里本来就没有床给你乱搞,可是你们都滚到玉米地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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